第(2/3)页 不过事先做了约法三章,以确保她的公主,婚后不受半点委屈。 这期间,裴靖礼去找过蒙弈淮好几回,才商谈妥当。 双方各取所需,在落水一事的前提下,结成亲家。 明婳起初是不愿意的,但是,她前段时间从天庆帝口中得到了明确的答案,她和王锦意绝无可能。 明婳不甘心,又别无他法。 曲皇后说,只要她皇兄登上大位,她永远是大桓最尊贵的公主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。 至于其他担心之事,蒙弈淮敢伤害公主一根头发丝么? 明婳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人,她当然不会成为受气包。 磨了一个多月,终究是点头应下了婚事。 天庆帝得知她改变主意,询问了几句,见她主意已定,大手一挥给两人赐婚。 尚京百姓们差不多把公主落水一事抛之脑后了,只偶尔拿出来说说,没想到这关头,他们不装死了,承担起来后果,以婚事为此收尾。 大家伙乐见其成,这才对嘛,姑娘家落水被救,都被看了,还与蒙世子有肢体接触,他们成亲正好! 明婳和蒙弈淮被赐婚,婚期也挺赶,日子拟定在初夏,就排在太子后面不久。 百官齐齐恭贺天庆帝,明年一双儿女前后成家,双喜临门。 礼部自然是先紧着太子的大婚,忙得脚不沾地,紧接着还要筹备公主的出嫁,人手都不够了。 曲皇后忙完明婳的终身大事,正好曲凝兮从玉泉山庄回来了,当即把人传唤入宫。 曲凝兮没让祖母或者娘亲陪同,独自一人入宫。 这个节骨眼,哪怕她单独遇到二皇子,也不必担忧什么。 因为裴靖礼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既然迈出了第一步,搭上了蒙家,就不能轻举妄动了。 若是伤害未来的太子妃,对大局没有多大帮助,他自己会惹一身麻烦。 孰轻孰重,随便掂量一下就知道。 曲凝兮去了苻丹宫,给皇后请安,再陪着她说话饮茶,午时留膳。 是以前常做的事情,她看上去还是原来那样安静乖巧。 曲皇后看了看她,一手放下茶盏,命绣湘去把东西拿来。 绣湘一点头,捧着一本小册子奉上。 曲皇后挥退了身边宫女,把册子递给曲凝兮,道:“姑母以前说给你的添妆,一样不少。” 从她的私库里拿出来,登记造册了,今天就能送到侯府去,待明年随同她的嫁妆一起抬入东宫。 曲凝兮抬眼看她,一时没说话。 曲皇后轻叹一声,道:“此前明婳落水,姑母急坏了,一时糊涂,才听从绣湘那丫头乱出主意,差点委屈了晚瑜。” 她的语气略一停顿,等着对方表态。 “姑母言重了。”曲凝兮知道她不会真心悔过,也没指望这个。 “晚瑜可别和自己姑姑离了心,往后即便太子登上大位,不也是要尊本宫为太后?”她状若提醒。 曲凝兮嗯了一声,暗自戒备她想让自己做什么。 曲皇后说了些好话,绕了一圈,很快就提到了她的重点: “临近年底,定宣大将军该回京述职了。晚瑜此次与太子和陆姑娘同去山庄,可有听说什么?” “定宣大将军?”曲凝兮一摇头:“不曾听说。” 这位定宣大将军,就是手握大桓另一半兵权的那人。 他虽然未被封侯封王,但大将军品级高于将军,也是目前朝中唯一的一位大将军。 而且,他是昔日陆家旧部。 定宣大将军许多年没回京了,镇守东南一带,管辖沿线数百个小岛屿,防治水寇。 起初。陆家出事后,陛下把水师交给定宣大将军,朝中不少人猜测,陛下更加倚重蒙天石。 但这几年,东南一带倒是给国库充盈了不少好东西,这样一看,定宣大将军手里的人马,未必逊色于蒙天石。 而曲皇后想探听的是,定宣大将军与东宫的关系如何。 明面上,陆家没人后,旧部一哄而散,都没怎么联系。 就是这位大将军,每年也不曾听说怎么大肆祭奠过陆家。 曲凝兮说她不知道,皇后笑了笑:“傻孩子,你可以开口问,男人嘛,都顶不住小姑娘软声撒娇。” “……好,晚瑜知道了。”曲凝兮抿唇应下,反正她阳奉阴违惯了,答应也不会去做。 从宫里出来,曲凝兮身后跟了一辆马车,收获颇丰。 回到侯府,曲辕成很高兴,说她姑母心里念着,可别忘记姑母的好。 胡老夫人说他眼皮子浅,随便就能被收买了。 她拉过曲凝兮,询问皇后交待了何事,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,谁还不知道。 曲凝兮老实回道:“姑母让我跟太子撒娇,问问东宫和定宣大将军的交情如何。” 老夫人闻言,脸都拉下来了,“她这是还未死心!” 曲凝兮没所谓,“东西咱们先收着吧。” 太子说最后会留皇后一命,那假如二皇子自己往刀口上撞死了,就凭这一马车的值钱物件,姑母也不至于晚景凄凉。 ******* 过了好些天,晴朗的尚京,被厚厚的云层笼罩,降下一场大雪。 这真是极大一场雪,连下三天三夜。 一些老人家,缩在窗子前,说是几十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。 正好丁雪葵从玉泉山庄赶回了,又是扼腕又是庆幸。 遗憾自己没有赏雪景泡温泉,又侥幸躲过这场大雪,下得太大就成灾害了,哪还有心思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。 那积雪能把人给埋了! 丁雪葵回家没多久,就给曲凝兮写了一封信。 她才离开家里多少天,不到十日,她那个好四姐就把吕国公的五公子给拿下了。 她能说什么呢,只能祝福他们俩,百年好合!和和美美? 可千万别有一天揭开了窟窿,双方闹得不可开交才好。 大抵丁雪葵的心情也复杂得很,絮絮叨叨跟曲凝兮说了不少。 曲凝兮回信宽慰她,吕国公的家务事,外人确实不好插手。 这要是闹不好,可能会出人命。 吕国公夫妇二人的年龄都不小了,这五公子,还是国公夫人老来得子。 养了这么十几年,老夫人已经满头白发,孙儿饶膝,她要是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,一准能活活气死。 不,这位老夫人泼辣得很,说不定在自己气死之前,拿刀砍了吕国公,也未可知。 非亲非故的,没有与他们交好,谁敢贸然多管闲事。 不过纸包不住火,也不知哪一天会被捅出来。 至于丁云馥的选择,也怨不得旁人。 她先前就做过不少错事,这回尤其过分。 自己亲妹妹的相看对象,还要上去故意掺和破坏。 她要是不自食其果,都对不起她那个性子,万事任性皆有它该得的代价。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,才渐渐转小,厚实的积雪多人合力也清理不干净,它们铺天盖地白茫茫一片,感觉能把整个尚京给吞了。 不少人缩着脖子,忧心犯愁。 太冷了,民间那些苦寒人家,恐会难捱。 大雪刚停,太后娘娘就捻着佛珠表示,要带头给百姓们捐赠些棉衣粮食。 朝中众人感怀太后菩萨心肠,纷纷效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