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是什么意思?不满足于此? 曲凝兮这回反应迅速,立即抬起另一只手,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 她摇晃着小脑袋,闷声闷气道:“这个不行,我们这样不太对……” 私相授受已是出格,怎能亲昵至此呢。 “孤也不需要这种安慰,”裴应霄被她的敏捷看笑了,道:“心情不好是骗你的。” “啊?”他居然骗人。 曲凝兮目露指责。 “有些东西日日夜夜存在,并不只特定在这一段时间。”他的语气轻飘飘的:“今日,无需低落。” 曲凝兮眨眨眼,没听懂。 总感觉好像是在意有所指。 若是说陆家的伤痛,确实无时无刻不存在,对于至亲而言,不是悼念的日子,难道就不疼了么? 时隔多年,或许已经麻木,今天就只是纯粹的做道场法事罢了。 曲凝兮不欲探究太多,可是看着眼前的裴应霄,又难免心生好奇。 要到什么时候,他才能脱下虚假的面具呢? “其实,”她撤下了捂嘴的动作,道:“方才我询问了陆姑娘殿下心悦之物,想给你筹备谢礼。” “谢礼?”裴应霄伸手一掐她的脸蛋,“小晚瑜有心,孤甚是欢喜。只是不该透露到正主面前,怎么不藏着点?” 曲凝兮一想也是,收到礼物的人真是半点惊喜都没有。 “是臣女欠缺考虑,殿下马上忘掉吧……” “两只耳朵都听见了,如何忘掉?”裴应霄决定提一提要求:“不用心的礼物,孤不会收。” 听上去还会退回她的谢礼? 她这般小心翼翼,还不够用心么? “还有……”裴应霄一把揽过她的细腰。 曲凝兮没防备之下,直直撞入他怀中,严丝合缝。 她被禁锢住了,蜿蜒的腰线落入掌控,裴应霄一低头,似笑非笑的:“对孤的表妹提此,小晚瑜意欲何为?” 曲凝兮心头一跳:“什么?” 裴应霄温热的指腹捻上她的唇瓣,柔声道:“真是遗憾,表妹并未心系于孤。” 所以你的算盘落空了。 曲凝兮神色一僵,扭头躲开他的手指,想把脸埋起来:“殿下无需告诉臣女这个……” 完了,他知道了……他看出来了? 按理来说,明知自己会成为东宫妾室,都不会在太子妃候选人跟前故意如此,堪称挑衅。 要么是不知轻重的愚蠢,要么就是刻意为之的刺探。 是她做得太明显了么? 曲凝兮怕得很,裴应霄太聪明了,还很敏锐,她完全摸不清对方对她的看法。 他到底看穿了多少,又是抱着何种心思触碰她? 是在玩弄她么? 她在他眼中一定很蠢。 蠢一点也没关系,不要杀她就好呜呜…… 曲凝兮微颤着,反手抱住裴应霄的劲瘦窄腰,细声细气道:“殿下,晚瑜一定用心准备礼物……” 他在她耳边轻笑:“嗯,孤等着。” ******* 从白马寺回来,曲凝兮当真冥思苦想,要弄个‘用心’的礼物出来。 曲婵茵拿着字帖过来找她时,她想过送太子字画。 而后曲允邵缠着要把小匕首还给他,她又联想到武器,送一把佩剑似乎也不错。 但最终,这些想法都被曲凝兮否决了。 名贵但不够罕见的字画,未必能讨得欢心,裴应霄不像是醉心此道之人。 至于佩剑,她没有门路,上哪去寻一把好剑? 太子以温雅示人,也不适宜携带佩剑。 映楚在一旁看着她纠结,忍不住笑道:“小姐,姑娘家手缝的香包,是最有诚意的了。” 不是长辈至亲,都收不到呢。 曲凝兮闻言,道:“我不擅女红,怕是拿不出手。” “殿下不会介意的,宫里不缺绣娘,那些精巧之物有什么稀奇。” 映楚这么说,细想之下有些道理。 她花银子去外头寻罗,怎么也比不上太子的私库,不如就动动手? 曲凝兮窝在茴清苑里,开始做手工活,努力了两日,初见成效。 这时,宫中发生了一桩事,二皇子惹祸了。 一个小宫女坏了身孕,不慎撞到太后手里,把太后气得不轻。 原以为是跟哪个侍卫胆大包天,秽i乱宫廷,谁知几个嬷嬷审问追查下去,得出的结果竟是二皇子! 小宫女哭哭啼啼的全招了。 恰巧,皇帝正在太后宫中陪她用餐,这么一捅出来,太后想帮忙遮掩一二都没法子了。 况且,太后也没打算放过裴靖礼。 和郑家议亲阶段,眼瞧着郑家的态度并不热络,别以为是皇子皇孙就能轻易求娶,就这品性,谁家好闺女敢嫁? 小小年纪尚未娶妻,就搞出一个庶子来,传出去只会说皇家教养不当! 太后早觉得该让二皇子出宫建府,方能自立,曲皇后却说不急。 她怕陛下给封一个王爷,划分一块封地,一切岂不板上钉钉了? 和太子相争名不正言不顺,何况有了自己的府邸,恐会疏远天家父子的感情。 还是住在眼皮子底下方便些。 谁知就这么和小宫女搅和到一起,宫里的女人,全部都属于帝王,二皇子这是逾越之举。 更微妙的是,云昭仪也在此时被诊出喜脉。 父子二人齐齐添丁,撞到一块,多少叫当爹的有些尴尬。 天庆帝发了火,把二皇子叫到跟前狠狠骂了一顿, 如此无法无天,不教训是不行了,他的一张老脸往哪搁。 天庆帝当场让盛德传他口谕,拟一道圣旨,着令二皇子去守皇陵一个月。 去跟祖宗们反省赎罪! 曲凝兮听说这件事的时候,二皇子已经启程出京了。 “昨日连夜就动身了,”映楚低声道:“陛下动了怒气,不让他多做逗留,还拒绝了皇后娘娘的求见,呵斥她教子无方,身为皇后,管辖不当。” 映楚的语气满是看戏意味。 先前,皇后捡到一纸情诗,想用这个做筏子,趁机污太子一手。 这下可好,她的儿子直接庶子都揣上了,是谁秽i乱宫闱? 曲凝兮跟着露出笑意,她高兴的是,二皇子离京,会让她的压力减轻不少。 他自顾不暇,想来就不会一门心思对旁人做什么龌龊手段了。 陛下与皇后,就是教子无方,前者并不了解他那一对子女的秉性,而后者了解,但是纵容。 二皇子暂时蹦跶不起来了,只剩下一个明婳公主,她尚且处于避风头阶段,以此逃避和蒙弈淮的婚事,但不得不防。 明婳得知王锦意为她作证,而后是否深入探查此事?她知道王锦意想娶她么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