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的,可若是爹爹对娘不好呢,那岂不是很冤?呵,这婚事啊,我看,还是握在自己手上才是最好的呢。」 陈冰这番话在如今这个世代来说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,不过对于叶美娘而言,她见多了陈冰各种出奇言论,因而也有些见怪不怪了。只不过今次叶美娘却有些不同与往日,她伸手将陈冰耳边碎发轻轻捋到耳后,话音仍是轻柔,可神情不似适才那般疏朗,说道:「二娘是不是有心事?娘今日无甚事情,心中有事的,可以对我说说。」 陈冰心中叹息,心道:「哎,知女莫若母啊,我今日心绪不佳,虽是极力掩饰,可还是被娘看出来了。可娘如今怀有身孕,怎能让她平添这许多烦恼。」念及至此,陈冰摇摇头,浅笑道:「我哪有甚么心事啊,嗯,要说心事呀,也不是没有,就是我这心里头呀,装的可都是娘呢。」 叶美娘笑道:「哎哟,你这小嘴啊,抹了蜜的,都甜的发腻啦。」随后叹口气说道:「你的年岁也大了,不再是过去那个动不动就耍小性子的小女儿了。哎,可是为娘啊,却是越发的看不透你了。」 陈冰心头微震,面色略显尴尬,仍是强作镇定,侧身依偎进了叶美娘的怀里,却带了些撒娇般的语气说道:「娘,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呀,女儿还小呢,永远都不想长大,永远在娘身边。」 叶美娘被陈冰给逗乐了,低低抿唇笑了一阵,她知陈冰面皮薄,可有些话还须往明了的说,便说道:「好了好了,我也不打趣你了,爹爹和娘都想着你和大郎能愈来愈好的,你和大郎作甚么我同你爹爹也不反对,不求将来大富大贵,只求你二人能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,如此我二人也便安了心。你也大了,终究是要飞出去的,娘不会拦着你的。不过有一点你须谨记,做事做人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好事不分大小,都要尽力去做,坏事不论轻重,都不要去为。」 陈冰心中动容,坐起身子,望着叶美娘的双眼似也多了许多光彩,眼神中更是恢复了往日的灵动之气,浑不似方才进屋时那低落颓然的样子,感慨道:「娘今日所说的话女儿谨记在心,往后定不教娘失望,嘻,有个体贴又爱自己的娘真好啊。」 陈冰言至此处,忽的想到梅德才是与其爹爹相依为命的,是没了娘的人,心中一动,便话锋一转,问道:「对了,我跳湖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,娘对我说过,梅德才曾来家中提过亲,被爹爹拒绝了。娘,能对我说说梅德才到底是个怎么怎样的人吗?他家中又是何种光景?他母亲是何时过世的?」陈冰想了想,还是未把杨钰娘与人姘居之事说给叶美娘听。 叶美娘说道:「咦?你今日怎的想起要问梅德才了?好罢,既然你想知晓,我便同你说说。」 叶美娘背靠着床板,揉了揉自己的脖颈,说道:「梅德才的爹爹梅一松原本是村里的木匠,手艺说不上有多好,做些简单的家什还算凑合,不过村里头,也无须甚么精致的家什,因而这梅家的日子,也还过的去。我嫁给你爹爹时,梅德才的母亲已经过世了,听你爹爹说起过,是生了梅德才后,染了风寒,因其身子虚弱,人也没能救回来,就这麽去了。」 陈冰点点头,心道:「原来这梅德才自小便没了娘亲,哎,在这一点上,他也甚为可怜呐。」 叶美娘继续道:「他梅一松木匠手艺寻常的紧,也不如何的会钻营,这家里的日子便是每况愈下,过的很是拮据。他曾托媒人想寻个女子为自己续弦,可人家都嫌他穷,便没一户人家看的上他的,媒人看捞不到甚么好处,外加他这人性子甚为懒惰,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。」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