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-《雷霆突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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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——”王悦可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,撕开了外面的雨幕。正在训练的学员们惊呆了,都停下看着教官宿舍楼,一阵枪托就砸了下来:“看什么看?继续训练!”

    学员们惊恐地喊着口令继续训练。

    裹着作训服的王悦可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,野牛心满意足地提上裤子:“三天来一次我这里,这是命令。”王悦可的脸上都是屈辱的眼泪。

    大雨中,尖叫着的王悦可被两个雇佣兵拖到训练场上。王悦可被扔进队伍里,她刚刚站起来想跑,就被一个雇佣兵揪住头发直接拖到地上。几个雇佣兵过来就是拳打脚踢、枪托飞舞,王悦可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儿尖叫着:“别打了,我训练——”

    雇佣兵们让开了,王悦可哭着爬起来,额头还在滴血,就被推到障碍场。她在雨中的队列里大哭着,却不得不跟着跑障碍。抱着高压水枪的雇佣兵直接冲击着她,王悦可在强水流中爬起来,在泥潭里痛苦地挣扎着……一道闪电在暗夜划过,映亮了王悦可惨白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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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班宿舍里,帅克一下子在床上坐起来,满头冷汗。他回过神儿来,心口还在剧烈地跳个不停。周围一片安静,帅克急促地呼吸着,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,他有些心神不定地去拿衣服。

    一连楼下,帅克穿着军装下来。黄金听到脚步声,急忙起立:“报告!新兵一连一排一班战士黄金正在值班!”帅克忍住笑道:“行了,知道了。”黄金回头:“是你啊?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是士官长查哨呢!你怎么起来了?今晚没你的岗啊!”

    “我做了个噩梦。”帅克说,“好像谁往我的心窝扎了一刀似的,那感觉跟真的似的,一下子就给我疼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没事了吧?”

    帅克揉揉心口:“还是隐隐有点儿疼,梦中好像看见可可的脸了。她好像……好像出了什么事,一直在喊帅克,救救我,帅克,救救我。”

    “梦都是反的,她肯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那边给她打个电话。”帅克走到那边的角落里,拿出手机拨过去——是忙音,帅克一愣,又拨,还是忙音。帅克想了想,打开微信,翻来翻去却找不到王悦可的头像——帅克呆住了。黄金小心地走过来:“咋的了?哥们儿?”

    “可可拉黑我了!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吧?你们俩吵架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,一直都没啥事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打打试试?”

    帅克再打,还是忙音。黄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帅克郁闷地走到台阶边坐下。黄金跟了过来:“哥们儿,你没事吧?”帅克摆摆手:“我没事,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是不是她真的出事了?”

    “能出什么事儿啊?你别多想了。”黄金回头看看,“我回去值班了啊,一会儿士官长要真来了,看我不在岗位,又得骂我了!你好好的啊!有事招呼我,别自己走远了啊!”说完,他赶紧跑回去继续值班了。

    帅克坐在台阶上,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发着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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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枪声在x营地响起,木桩上,一排被绑着的人质战战兢兢,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哇哇大哭着。王悦可惊恐地站在特务学员当中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钢刀,学员们也是噤若寒蝉,几个身强力壮的雇佣兵拿着枪站在四周。

    “杀掉他们!一人一个!上!”野牛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学员们没人动,腿都打着哆嗦。王悦可惊恐地闭着眼,浑身都颤抖着,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来。野牛举枪对天开了一梭子:“快!我告诉你们了,杀掉他们,不然你们就死!”

    王悦可拎着钢刀在颤抖。

    “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!”

    哗啦啦!雇佣兵们的枪口对准了学员们。

    队列里,一名女学员突然跪下,号啕大哭:“我不想杀人……求求你们……放过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噗!野牛毫不犹豫,一枪爆头,女学员猝然倒地,王悦可吓得一哆嗦。野牛举着枪,冷冷地注视着他们:“还有谁?”

    王悦可满脸是泪地拎着钢刀,野牛举枪,将黑森森的枪口对准她:“就从你开始,小宝贝儿!”王悦可痛哭流涕,全身颤抖着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王悦可尖叫一声,闭上眼睛,拎起钢刀冲了过去,血一片一片地洒在她的脸上。野牛脸上浮出一丝微笑,王悦可满脸是血,连眼神里都冒着血。她睁开眼睛,看着面前血腥一片,急促地呼吸着,精神崩溃的她已经变成了魔鬼……

    夜晚,王悦可打着哆嗦,等在车旁。一个雇佣兵拿着两个罐头和长面包走出来,王悦可起身,迫不及待地抢过一个长面包,大口吃起来。雇佣兵一把将她反按在车头上,她大口地吃着面包,满嘴都是渣子,不停地咳嗽着。她再次被按倒在车头成为任人宰割的羊羔,下身被撕开一样疼痛,被从身后不断撞击着,王悦可的眼睛里全是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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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靶场上十个酒瓶子摆在前面,十个学员站在酒瓶子之间。王悦可持枪上膛,横向移动,都是精准射击,啪啪啪,酒瓶应声而碎。王悦可打完,枪里还有一颗子弹,她拎着手枪,抬手扣动扳机,一个站在最后的学员脑门儿中弹,脑浆飞溅着猝然倒地,其他九个学员面面相觑,但谁都不敢动。王悦可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枪。野牛鼓掌道:“好样的!小宝贝儿,真不愧是我的小宝贝儿啊!”王悦可面无表情地走回队伍。

    高处,毒蝎戴着铁面罩,拿着望远镜在观察。

    格斗场上,一名壮汉赤裸上身,挥舞着铁拳。王悦可鼻青脸肿,满脸是血,双方缠斗在一起,王悦可毫不退缩。壮汉频频中招,恼羞成怒地冲上来,王悦可灵活地从他裆下穿过,利索地抓住他的裆部,怒吼着,壮汉脸色大变,应声栽倒,趴在地上捂着裆部号叫着。王悦可跟母狼一样号叫起来:“呀——啊——呀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要杀了你!”王悦可像母狼一样尖叫着,纵身扑向那边的壮汉。刚起身的壮汉又被撂倒。王悦可尖叫着,呐喊着,在血肉横飞中徒手把那壮汉的骨肉给撕裂了……她一口咬在哀号的壮汉的耳朵上,又吐出来……鲜血四溅中,是王悦可狰狞的脸。周围的人都不吭声了,野牛也看傻了。

    怒火在王悦可的眼睛中燃烧着,她的世界已经满是狰狞,她仍旧不停地呐喊、撕裂……

    远处,毒蝎拿着望远镜看着,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格斗场上,王悦可被几个雇佣兵紧紧抓住,她跪在地上呐喊着,挣扎着,嘴里和鼻子里也都在流着鲜血,野牛上去就是一枪托,王悦可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污水坑,臭气熏天,水面上漂着粪便,一群群苍蝇落在上面。王悦可被丢了进去,几只硕大的老鼠被惊得四处逃窜。她慢慢醒过来,满身的伤口被污水杀得疼痛难忍,一条水蛭甚至爬到她的脸上开始吸血,裸露在水外的胳膊被热带中午像火一样的阳光晒得起了水疱,水面被阳光蒸起的水汽和着恶臭熏得她几乎窒息。

    王悦可双手抓住一只硕大的老鼠:“啊——”老鼠的五脏六腑就都被挤了出来。野牛在上面看得惊心动魄。这时,毒蝎走过来蹲下,看着水牢栅栏下面的王悦可狰狞的脸,她脸上都是血污,喉咙里发出狼一样的威胁。

    “她恐怕真的是个魔鬼。”野牛心有余悸地说,“她不能活过今天,马上就得干掉她!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个畜生。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,你搞她多少次了?现在还想杀了她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不杀她,我怕她会杀了我啊!你看她的眼,那还是人的眼睛吗?那是狼的眼睛!嗜杀成性的母狼的眼睛!”

    毒蝎看看王悦可:“现在她有了新的代号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给她起的——母狼。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水牢里,王悦可的眼睛里猛然扬起一丝疯狂的绝望,她发出一声号叫,野牛不寒而栗,身子都哆嗦了一下。毒蝎看看水牢里面的王悦可:“先关着吧,给她吃点儿苦头再说。”野牛吩咐下去:“快快快,检查一下!锁牢没有?快检查检查,别让她又跑出来了!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我要杀了你们!”水牢里面,王悦可再次发出号叫,她的眼睛里闪动着的是泪水,更是一种绝望。这时,从远处涌来的大团乌云使天空黑暗下来。闪电打了下来,开始下雨了,先是雨滴,接着便成了雨帘、雨幕,王悦可仰起头,张开干裂的嘴唇,大口大口地喝着雨水。雨水不断地向坑里流进来。这个一次次陪着死神跳舞的人,慢慢培养出了犹如野兽般的本能反应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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