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边笑一边将文书递给薛综。 薛敬文接过展开看了一眼。 也笑着回道:“请明公于山野中相会,不肯踏入交州一步,玄德公何其多疑也。” 士燮摆摆胖手,“不怪刘玄德,是我也不肯只听信一面之词就身犯险境。” 薛敬文又感叹一句:“自古以来,明白利益害人者数不胜数,但面对利益果然能慎之又慎者,屈指可数。即便是平原君食客塞栋,名满天下也不过利令智昏,使国家几乎沦丧。” “刘玄德能见州牧之高位在前而不肯轻信,由此可知当初陶谦让徐州固辞不受之事也应是千真万确了。果然是弘毅之主。” 士燮不以为然的道:“管他什么世之明主,昏主,想要做主总是要我们这些泥腿子支持。” 士燮的意思很明白,无论什么枭雄当老大,对于地方豪强是很少会伤筋动骨的。 皇帝其实是和一些世家一伙的。 皇族本身就是一个大世家,甚至是还不如一些普通世家源远流长。 树大招风,倾覆的大潮下普通世家还有调头的机会,皇室只能一头撞在大漩涡中为时代陪葬。 也许多年后新的皇族会把旧的皇族的子孙赏点钱照顾一下,但是几乎永远没有参与操弄时代风帆的机会了。 所以士燮不愧是饱学之士,春秋研究的透彻。 政治知识在史书里展示的是淋漓尽致,只是常人缺少智慧能抽丝剥茧,发现本质。 太阳底下无新事,世界上又有多少尔虞我诈的手段是上千年用不完的呢? 得益于我们的修史传统,无论碰到了什么事,总是能找到前例作为借鉴。 但是历史总是在轮回,很少能有人从中吸取经验。 春秋是孔子编的史,三传又是持有各自学问主张的人给史书加以注解,倾注以自己的思想。 而又能给这些经典做注的士燮,自然是用尽半生的时间钻研透彻了道理。 他深刻的明白,无论刘备是英雄,是枭雄,是和豪强同流合污,还是为民做主劫富济贫,都不可能做的过分。 时代有时代的局限性,刘备有刘备的局限性,再富有草根色彩,从底层起来,也只是能做到对底层生活有所经历而知道分寸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