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话音未落,但见孟狄几人一脸怨念地盯着她看。 桃桃默默地咽下嘴里的一口馒头,硬着头皮问:“怎么……怎么了?都盯着我看干什么?我脸上又东西吗?” 孟狄森森一笑,振臂一声高喝:“来人给我抓住她!!” 张琼思大声嚷嚷道:“抬走!埋了!!” 蛛娘:“埋、埋了!!====v====” …… 这边鸡飞狗跳,岁月静好,另一边,常清静的生活就有点儿悲催了。 果如他所料,谢迢之出关之后,打着正义的旗号,以“罚罪司司魁”的身份下令,不计一切手段将他追回。 在于宁桃分别之后,半身回归本体,少年一夕之间抽条长高,变作了青年模样。只是苍白孱弱如昔日。 这么长时日的风餐露宿,日夜杀伐,就算是个钢浇铁铸,铜筋铁骨的人也熬不住这经年累月的磋磨。 秦小荷自那日见势不妙飞身离去后,便拜在了谢迢之前,道是与常清静有救怨。对于秦小荷与常清静的过往,谢迢之不置可否,没多问但也给了她一批手下。 谢迢之的攻势愈加猛烈,步步紧逼,在这攻势下,常清静绝无喘息之机。 罚罪司某处幽深的地下水牢内。 牢狱是由坚硬的大块石板所砌成,用的是修真界最为坚固的石料。水牢共有十八层,如螺旋状层层往下延伸。 两侧墙壁浑然一体,密不透风,烛台上的灯光幽微。 秦小荷端着灯台,裙摆曳地,缓缓步下石阶。 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城池中,都设有罚罪司的监牢,关押中天下各地的罪犯,其中有人,有妖,也有修士。 监牢内每一层都不缺罪犯痛苦的呼喊声,越往下,声音越凄厉,而到达底层的时候,声音已是气若游丝。 秦小荷一直下到第十八层,刚迈下最后一层台阶,脚踝便被冰冷刺骨的水面所浸没。 秦小荷握紧了灯台暗道,若是常年累月待在浸泡在这冷水中,恐怕这双脚也是废了。 定了定心神,秦小荷继续往前,终于在一间水牢前停下了脚步,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。 这是个血肉模糊的,姑且能看得出“人形”的男人,霜白的长发脏污不堪地披在脸上,他下半身俱都浸泡在这冰冷的水底,琵琶骨被拇指大的锁链穿透。 此时他半垂着眼,沉默地看着水面上的倒影。 秦小荷朝对方笑了一笑,高高举起了灯台,照耀出男人的真容。 唇瓣一张:“归璘真君。” 常清静目色平静,毫无惊诧之意,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缄默不言。 任谁都想不到,这被关押在水牢最底层的,竟然就是罚罪司如今通力追捕,大名鼎鼎的常清静。 任谁也做不到在罚罪司的追捕下全身而退,哪怕是昔日那位修真界最强的度厄道君。 秦小荷看着常清静的眼里有同情也有讥讽:“据说是你的同门将你送入这间水牢的?是叫孟玉真、孟玉琼?” 秦小荷本来以为这是常清净的痛处,却没想到常清净依然低垂着眼,不置一词。 霜白的长发铺散在水面,这水中的寒意无时不刻不再深入骨缝,常清静眼睫微颤,水珠顺着纤长的眼睫滑落,沿着高挺的鼻梁上,又落入干裂的唇瓣中。 几日前,由阆邱、蜀山和罚罪司三方合力发起的一场围捕中,他不敌众人,被玉真玉琼所捕获,关进了这场水牢。 从开始到结束,玉真与他之间没有过哪怕一个字的交流。少年对他失望至极,将他押入水牢后,转头通知了谢迢之,转身便走。 …… 秦小荷后退一步,细细地打量着常清静,忍不住冷笑道:“不愧是真君,当真是道心坚定,不为外物所动。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 抓到了常清静这一消息已经传回了罚罪司总部,岭梅仙君谢迢之不日之后便会赶来。 秦小荷掣出匕首,缓缓走近,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常清静的腰腹上。 常清静一身道袍破碎发黑,浸泡在水中,薄薄地贴着肌肤。这连日以来的蹉跎使得他面色病态,瘦骨嶙峋,然而神情依然漠然孤傲。 秦小荷死死地盯紧了常清静,激动得心脏砰砰乱跳,梦游般地想。 快了,她马上就能为她和妹子报仇了。 高高举起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,秦小荷咬紧牙,一刀捅入了常清静丹田之中!! 噗嗤—— 利刃入肉的动静响起,血液飞溅上脸,感受到刀尖上传来的血肉的触感,秦小荷双目通红,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,当下神思尽没,大脑被复仇的快意所支配。 一刀又一刀深入常清静丹田,力道大到常清静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刀尖带出的飞扬的碎肉。 吃力地喘息了一声,常清静猫眼冷凝,捏紧了指尖。他十根手指中有八根指甲都被血淋淋地剥去了,剥得很细致也很完整。 常清静咬紧了牙关,眼前仿佛有大片大片空茫的黑暗荡开,也依然硬是不发出一点儿声响。 这么多天的时间里他都是这般过去的。 罚罪司水牢底层关押的犯人多是大奸大恶之辈,越往下,刑罚越严酷。这几日以来,他身上究竟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常清静已经记不甚清。 秦小荷并不担心常清净会突然挣脱锁链对她下手,这锁链是由异铁制成,探入锁骨中,绕锁骨一圈这才牢牢扣死,他如今已是任人鱼肉的阶下囚。 到最后,秦小荷干脆丢了匕首,直接把手伸进了常清静的丹田去摸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