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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,他来到冠军侯府。
这时,卫渊正依偎在谢玉英的怀抱里,享受着她的揉按。
后者见徐长志走来,当即就要起身。
卫渊摇头道:“无妨,你接着按。”
谢玉英只好低头按着他的伤臂。
徐长志褪去蓑衣,站在屋里的阳台处,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小雨,皱眉道:
“汴京一到雨季,少说也要下个半月,今年黄河水堤上,又要耗费不少银子了。”
卫渊道:“你一个武将,操心这些作甚?”
徐长志转身,坐在卫渊身边,看着谢玉英一直在按着他的伤臂,不由得皱眉道:
“怎么回事?旧伤复发了?”
卫渊叹道:“本以为好了,如今也不知为何,阴天下雨,总会隐隐作痛。”
徐长志好奇问道:“张小妹何处去了?她不是一直在照顾你的伤臂吗?”
卫渊道:“起初以为没事,便让她走了。”
徐长志若有所思道:“我还以为,卫兄对那女子有意思呢。”
卫渊笑着摇头。
徐长志正色道:“谈点儿关起门的话。”
卫渊朝着身后的谢玉英摆手。
跪坐的谢玉英缓缓起身,与一众婢女低着头离开此间。
徐长志道:“此次巡察五大营,趁机将代州的一些子弟安排进去了,这是名单,你看看。”
卫渊接过名单,只是扫了一眼,就将其付之一炬,语重心长道:
“这事不要让朝廷知晓。”
徐长志点了点头,“此次去代州,还巡视了朔州,在两州之地外围,有许多落为草寇的辽贼,辽国,贼心不死啊。”
卫渊道:“等过了三伏天,朝廷会派使者接触完颜乌骨乃,正大光明的去。”
徐长志道:“倘若辽国半道截杀使臣呢?”
说到这里,他忽然眼前一亮,“卫兄是故意的?”
卫渊微微颔首,“无论是完颜乌骨乃为表忠心杀使,还是辽国突然杀使,都给了我们讨伐辽国的理由。”
上邦派使,附属之国不可无缘由扣押与杀,否则,就是开战了。
徐长志缓缓起身,“名单已经送到,我也没事了,去殿前司衙门里看看,卫兄,这段时日,要好生疗养伤臂。”
卫渊相送。
——
自从卫渊将顾廷烨打了一顿之后,后者已经多日没有与明兰相见。
不过,各种稀奇古怪与珍贵的礼物倒是没少送。
引来京城中不少女子的羡慕。
开武三年七月中旬这一天,乃是富昌伯的妹妹荣飞燕与韩国公嫡长子潘戍成婚。
但凡是在京城里的武勋都去了。
顾廷烨打听到,二人成婚,荣飞燕还特意邀请了明兰与张桂芬。
所以,在他二人成婚当日,顾廷烨就早早地来到盛家等着明兰。
盛家的马车都准备好了。
原本荣飞燕只邀请了明兰,墨兰有心要接触一些权贵子弟,缠着明兰也要去。
而如兰见墨兰去,也争吵着要去。
索性,明兰就带着她们二人了。
想必就算是荣飞燕见了姐妹三人同来,心里也只会高兴,绝无丝毫厌烦之意。
结果,在盛家准备好马车,三女带着礼物刚出家门,就瞧见了守在不远处的顾廷烨。
他见到明兰,当即跨步上前。
明兰微微皱起眉头。
如兰瞧了一眼墨兰,见对方没有要上自家马车的意思,便直接拉着她走向马车,
“人家宁远侯又不是来等你的,就你,想要傍上堂堂的侯爷?我看还是省省吧!”
墨兰无奈,“我何时说要攀附人家?你拽我作甚?”
她使出浑身气力,总算是在顾廷烨走来时未被如兰拽上马车,她朝着顾廷烨深深作揖,
“见过宁远侯。”
那料,顾廷烨压根就没理她,直接选择无视,站在了明兰身前,笑呵呵道:
“明兰,你是要去韩国公府吧?我送伱过去?”
墨兰见他压根没搭理自己,眼底难掩失落,索性上了马车。
明兰摇头道:“顾侯爷,男女有别,还请您自重。”
顾廷烨道:“我刚买的马车,上面没有我宁远侯府的标志,我也不会与你同乘,我骑马在后面跟着,可好?”
明兰道:“顾侯是去韩国公府,而我是去富昌伯府,咱们不同路。”
顾廷烨道:“待潘戍迎亲时,想必你也会跟着荣飞燕同去韩国公府.”
话还没说完,明兰远远瞧见有御辇过来,上面写着四个金晃晃的大字‘冠军侯府’。
明兰心知,是自己的舅妈来接了,于是开口道:
“顾侯新买的马车固然舒适,但只怕也比不得御辇吧?”
说罢就掠过他朝着御辇走去。
恰巧这时张桂芬掀开车帘,瞧见二人待在一起,连忙命令车夫调头,
“咱们先去富昌伯府,快,快走。”
她与荣飞燕的关系不算好,但也算不得差。
之所以回去,是因为成婚之事乃喜事,沾沾新人喜气,还是有必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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